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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云科普|赵君勇医生:乳癌的“癌”字起源于日本吗?

来源:若初健康青云科普 2022-07-19

日语中癌症可以有两种表达形式,一种写作汉字“癌”(がん),另一种为片假名キャンサー,源于英语cancer。而日语中淋巴结却只有一种表达形式,即是リンパ,源于拉丁文lymph。96b帝国网站管理系统

同是西方传来的医学外来词,按道理这两词应该都归类于音译词。96b帝国网站管理系统

 
 

为什么会有现成的汉字“癌”可以使用?莫非“癌”是日本创造的日源汉字?96b帝国网站管理系统

亦或是中国古代就已经发现了癌症这类疾病,更早的将“癌”字传入日本?96b帝国网站管理系统

如果你也有像我一样的疑问,可能看完这篇医学冷知识就会稍许明白一些。96b帝国网站管理系统

“癌”的古意与今意

许多人会认为:日语中的汉字都是从中国传来的,其实并非完全正确。日本确实早在汉唐时期就开始学习中国的文化了,并且在很长一段时期内一直不加保留的继承,直至近代早期(清朝中叶,幕末明初),文化传播方向的主流,仍是中国通往日本。96b帝国网站管理系统

但随着日本明治维新的成功,研习西学的水平反超中国,开始将中国古典词原义放大、缩小或转义,以对译西洋概念。96b帝国网站管理系统

而中国也开始从日本引入大量译介西学概念的新名词,例如自由、社会、干部、卫生、写真等词,就是经日本改造后作为西学译名“逆输入”中国的。96b帝国网站管理系统

早期就有一些学者认为“癌”字是日本人创造的汉字,但有学者予以提出异议。96b帝国网站管理系统

经考证,“癌”字最早见于宋东轩居士的《卫济宝书》(1170年),其中记载着“痈疽五发”之说,表示癌作为中医的五发之一,为痈疽之属。96b帝国网站管理系统

而在南宋杨士瀛撰《仁斋直指方论》(1264)中也有记载,“癌”其实意指疮,是一种局限性皮肤和皮下组织化脓性炎症,而非现代意义的cancer。96b帝国网站管理系统

Cancer一词来源于crab(蟹),形容癌肿的形态和生长方式如同张钳伸爪的螃蟹。96b帝国网站管理系统

那么“癌”字是什么时候开始具有现代意义的呢?

据查证最早是在1972年日本《疡医新书》中用“癌肿”翻译荷兰语kanker的,到了19世纪中叶,日本的一些英日词典又将“癌”与英语cancer联系了起来,例如《医語類聚》(1872)、《外科拾要》(1873)等。96b帝国网站管理系统

与此同时在中国并非用“癌”来指称cancer,而是用了“螃蠏”、“癰”、“痈”等这类名称。例如《西医略论》(1857)记载:直肠痈生在肛门上一二寸间,此证不多见,亦无治法。“直肠痈”即为直肠癌。96b帝国网站管理系统

直到20世纪20年代,中国才确定使用“癌”对译cancer,如:《英汉双解韦氏大辞典》(1923)。由此可以确定,现代意义的“癌”大概先出自日本。96b帝国网站管理系统

“癌”字的发音

乳腺癌中医称之乳岩,是以乳房部肿块,质地坚硬,高低不平,病久肿块溃烂,脓血污秽恶臭,疼痛日增为主要表现的肿瘤性疾病。96b帝国网站管理系统

在《妇人大全良方》记载:若初起,内结小核,或如鳖、棋子,不赤不痛。积之岁月渐大,巉岩崩破如熟石榴,或内溃深洞,此属肝脾郁怒,气血亏损,名曰乳岩。96b帝国网站管理系统

翻查汉字词典发现,“癌”原作岩、巌、喦,读yán。岩是会意字(山、石象形字合成字),巌是形声字,喦是象形字。在我国八大方言的江浙话中,岩yán可读ái的。96b帝国网站管理系统

图片来源于网络,侵删96b帝国网站管理系统

随着文字的变迁、归类,疾病的岩已作癌,是象形字嵒加病字头疒,说明癌是一种病,且是恶病。96b帝国网站管理系统

在日语字典中也证实了这点:“癌”字的原本发音为yán,为了区分“炎”,使用了方言的读音ái。96b帝国网站管理系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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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语字典原文:“癌瘤”“癌肿”ともいう,“癌”はもともとと発音したが,“炎”と同音で,“胃炎”と“胃癌”など,区別が紛らわしいため,方言音を借り,と発音するようになった。96b帝国网站管理系统

顺带一提,在我国台湾省,癌的正音还是yán,与“炎”同音,所以有人会调侃“台湾只有炎症,没有癌症”。96b帝国网站管理系统

结语96b帝国网站管理系统

以上便是我认为比较合理的答案。汉字作为中华文明的结晶,时至今日,随着中西文化相互交会,随着新概念井喷般涌现,也使得汉字得到更化新生。96b帝国网站管理系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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参考资料:96b帝国网站管理系统

[1] 黄河清,“癌”字探源,《科技术语研究》第4卷 第1期。96b帝国网站管理系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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